「怎麼?弄疼你了?」君無紀立即緊張的問。
馮昭搖頭,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我自己來吧!」
隨即扯住繃帶的另一頭,單手自己替自己利落的包紮著傷口。
君無紀目光如炬的看著她手腕翻轉,熟練的替自己包紮傷口,看著她臉上因為疼痛冒著冷汗但是卻固執的不吭一聲,看著她不同於常人的堅強……
蕭昭寧,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馮昭察覺到他火熱的注視,馮昭睜大眼睛問道,「你盯著我做什麼?」
被她這麼突兀的一問。君無紀立馬別開了視線,不自然的說道,「誰看你了?」
「你!」
君無紀聞言,隨意扯了個借口,支支吾吾的說道,「本皇子……本皇子只是覺得你有些地方太讓人吃驚了而已!」
讓人吃驚?馮昭心頭一震,難道是自己剛才露出了什麼破綻?「你指的什麼?」
君無紀眼珠子轉了一圈,驀地抬頭,理直氣壯的說,「你明明一直都很不待見本皇子,剛剛卻捨命救本皇子!這不讓人吃驚嗎?」
馮昭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一點小傷而已,談不上捨命相救!」
「我不管,你就是救了我,我要以身相許的。」說著就朝著馮昭賴了過去。
馮昭臉色立馬一黑,「滿口胡言!」
馬車外的李妍默不作聲的聽著裡面的動靜,死到臨頭了還調情!
「駕!」馬鞭一揮,速度加快,裡面兩人一陣搖晃,君無紀差點摔在地上!
「你怎麼駕車的?」君無紀掀開車帘子罵到。
李妍冷笑,難得的又恢復了當初的神采,「不快一點,難不成等著被追嗎?」
「你……」
天上下起了毛毛的細雨,夜幕也緩緩的降臨,一馬一車在夜幕中飛快的行使著。
馮昭看了看四周靜謐的林子,連鳥雀聲都沒有,只有淅瀝的雨聲。
馬車一路上都留有車輪子,她們並沒有隱藏,可是為何那群人至今還沒有追上來!
一陣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馮昭眸子一眯,大喊道,「停……」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君天瀾的馬不知被什麼被絆倒,嘶鳴一聲倒了下去,君天瀾一驚,落地之時幾個飛身,勉強穩住了身形。
可是馬車裡的三人就沒那麼幸運了,馬兒受驚,三個人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 東郊船廠,黑壓壓的一片,月光的照耀下,十幾個身影警惕的站在空曠的場地,一個顫抖的身影被緊緊抓著肩膀,手腳都被捆住,嘴巴也用膠條黏住,只能不停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大哥,她能來么,就為這小助理就自投羅網,那些女人也太傻x了。」
身後的小弟扛著棒球棍,腿不停的都這,嘴裡的口香糖嚼的嘎嘎作響。
白伍佑在口袋裡摸出香煙叼在嘴裡,猥瑣的笑起來,「放心只要她趕來,我也讓哥幾個玩玩小明星。」
「好嘞,跟著大哥就是好,我還沒嘗過小明星的味道。」
兩人猥瑣笑得的更大聲。
「大哥,來了!來了!」
突然,不遠處盯梢的小弟跑過來,一臉的興奮,「大哥,來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兩盞車燈明晃晃照向一群人,在不遠處停下來。
車上,江余年拽著她的手,「我陪你去,我們江家在帝都好歹有些實力,他……」
「余年,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我不想連累你。」
顧蔓瑤神色認真,這可能也是她在江余年面前有史以來的最認真的一次。
江余年鬆開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緊皺眉宇。
顧蔓瑤慢悠悠的走近,站在距離較遠的位置,雙手插著上衣口袋,高扎的那馬尾隨著微風擺動著。
「我來了,可以放人了吧?」
她朝著對面一群人喊道。
白伍佑往前推了推宣薇,「你過來換她,否則,想都別想!」
「好啊。」
顧蔓瑤勾唇冷笑,背對著燈光,黑漆漆的身影跳動著,緩緩靠近。
兩個小弟過來抓住她的胳膊,白伍佑並沒有準備放過宣薇,色眯眯的小眼笑得猥瑣,「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我白少從來說話都不算數么?」
說完,仰頭大笑起來。
「那你有沒有聽說你會死的很慘?」
邪魅的笑容掛在那張臉頰,顧蔓瑤笑得燦爛,下一秒抬腳狠狠踩在身後小弟的腳上單手掐著另一個人的脖子騰空踹飛白伍佑,伸手抓住宣薇拽到身邊,迅速的解開繩索。
「回車裡。」
她冷冷的說道。
「顧姐,你不跑么,他們……」
宣薇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眼前的這些男人光是聽著他們說的話,就讓人不寒而慄。
「我和白少的事用完有個解決的辦法,你先回去。」
顧蔓瑤俯身撿起腳邊的棒球棍,垂在地上,雙腿微微交叉,腳尖著地,「白少,死了么?」
「死你嗎,還不趕緊給老子打死她!」
白伍佑從地上吃力的爬起來,指著顧蔓瑤破口大罵。
「誰死誰活還不清楚呢?」
顧蔓瑤棒球棍抗在肩膀,身體靈活的躲過迎面而來的襲擊,棒球棍一下一個,一擊必中。
曼妙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著,彷彿毫無形態的幽靈,讓人捕捉不到。
短短十分鐘,白伍佑帶來的人全都被撂倒,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驚恐的望著越來越近的身影,「你別過來!」
「帶這幾個人就想要我的命,你是大腦進屎了么?
顧蔓瑤舉起棒球棍擦著白伍佑的右臉頰插進身後的破舊船身。
白伍佑腿一軟,坐在地上,「你不要殺我,不殺我,我什麼都給你,你要什麼都行,我都給你。」
「殺你只會臟我的手,我更想看兄弟殘殺的戲碼。」
顧蔓瑤蹲下來,伸手在白伍佑的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個U盤,「如果把這些放到網上,白宇浩會是什麼表情?」
「你……你怎麼知道?」
白伍佑震驚的望著他,一臉的錯愕。
這可是他剛在大哥公司偷來的偷稅漏稅和一些非法經營的證據,本想拿來威脅白宇浩,可能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知道。
「我無所不知,我有些期待你們兄弟殘殺的結果,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顧蔓瑤起身轉身往回走。
白伍佑不甘心的盯著慢悠悠離開的背影,用力抽出棒球棍朝著顧蔓瑤砸去。可不等棒球棍落下,她猛地轉身一腳踹在白伍佑的肚子上,瞬間倒飛出去數米,重重撞上破舊漁船。
返回車上,顧蔓瑤U盤遞到滿臉錯愕的江余年面前,「幫個忙。」
久久不見回應,她偏過頭,才發現三人正用一種極度驚訝的表情盯著她,伸手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怪異的東西么?」
三人同時搖頭。
「姑奶奶,你驚艷到我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唰唰幾下,壞蛋全部被你放倒了了。」
左左極其崇拜的盯著她,「不對呀,我記得打戲的時候,你好像什麼都不會啊?」
這也太矛盾了?
「廢話,打戲都是飛來飛去的,鬼才會。」顧蔓瑤坐在江余年的旁邊,「幫下忙把這個傳到網路,我們就可以等著看好戲了。」
江余年拿起筆記本,隱藏IP匿名將白宇浩公司的犯罪證據投放到網上,剛剛發出,激起滔天巨浪。
帝都,白家。
白宇浩憤怒的拍著桌子,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做的,無緣無故跑公司來,為的就是搞垮他,好一個白伍佑!
他衝出別墅,直奔不遠處的別墅,憤怒的推門進去,「白伍佑你給我出來,今天勞資不打死你,就不是男人!」
聽到大兒子憤怒的聲音,夫妻二人在二樓跑下來,白夫人拉著兒子,「宇浩,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兒子,跑我公司偷證據,要搞垮我,真是親弟弟!」
白宇浩咬牙切齒,滿臉的惡毒。
他從來都沒了想過會栽倒這個白痴手裡,真她媽晦氣!
「不能吧,我覺得伍佑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兄弟之間是不太有什麼誤會,都是一家人,你先別生氣,等他回來問清楚。」
白夫人神色凝重,拿起手機撥通小兒子的號碼,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通。
「這孩子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夫人小聲的嘀咕著。
「他能出什麼事,這廢物今天我就要廢了他,敢搞我,我弄死他!」
白宇浩臉色陰狠,那雙冰冷的暗眸,殺機乍現。 晚上七點。
葉秋下班。
站在醫院門口,他長吐了一口氣。
這一天照顧林精緻,可謂飽受折磨,這個妖艷嫵媚的女人,總喜歡調戲他。
好多次,弄得葉秋臉紅心跳。
可他又不敢做出任何不禮貌的動作,畢竟,他只是個護工,萬一惹得林精緻不高興,連工作都要丟掉。
「這個磨人的妖精啊,也不知道要伺候到什麼時候?」
葉秋感慨了一句,走出醫院大門。
就在這時,一輛賓士轎車飛快衝過來,跟不要命似的,來勢洶洶。
葉秋連忙躲閃到一邊。
車窗放下。
葉秋看到趙雲坐在駕駛室里,趙雲一臉嚴肅。
「趙哥,你怎麼來了?」葉秋疑惑問道。
「上車。」
葉秋心裡有些緊張,趙雲又來找他,難道是龍王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趙雲默不作聲,嚴肅的開車,見到他這個樣子,葉秋心裡更是不安。
只等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趙雲才說道:「葉秋,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是不是龍王……」
「是。」
咯噔!
葉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忙說道:「不應該啊,我已經給龍王扎針了,按理說,他的蠱毒已經控制住了,一月之內應該不會惡化。」
「誰說龍王病情惡化了?」
「那你剛才說龍王……」
「我其實是想說,是龍王派我來的。」趙雲說。
葉秋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不禁問道:「龍王派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感謝你啊!」
恰好前面出現紅燈,趙信踩住剎車,伸手從後排拿過一個木盒,扔給葉秋,說道:「這是龍王送給你的。」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