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悅姐?
什麼時候這麼乖巧了?
奶奶一出現她渾身的痞氣狂拽的氣勢瞬間收斂了起來,只留著一雙桀驁不馴眼睛在外面。
「悅姐豆漿你不喝嗎?」楊興看見她將豆漿放在一旁桌子上,她記得她挺愛喝豆漿的,每次都要老闆加好多好多的糖。
「你吃了吧。」雲悅不容拒絕的口吻讓楊興受寵若驚,他訕笑著:「這都不好意思,還是你自己吃吧。」
「悅姐我吃。」劉小胖絲毫不客氣的端著那杯豆漿喝了起來,一口下去他難以下咽,甚至想吐出來。
他錯愕的看著還剩半杯的豆漿,驚詫的道:「原汁原味啊!」
現在的豆漿基本上都是加糖的,悅姐平時都要老闆加好幾勺糖,怎麼奶奶一點也不了解悅姐的口味啊!
悅姐愛吃糖包子奶奶沒有買,就連喝的豆漿一點糖精都沒有,絕對的原汁原味。
「你這孩子,給她喝的我沒加糖,她吃不得糖。」劉蘭芳嗔瞪了他一眼,笑著道:「不過你這體型也少得少吃點糖,平時多鍛煉鍛煉。」
「悅姐吃不得糖?」七班異口同聲的掃向雲悅,有些許的驚訝,接觸到她警告的眼神,瞬間就懂了。
見他們反應這麼大,劉蘭芳蹙眉問,「怎麼?她在學校是不是吃了很多糖?」
按照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沒有沒有,悅姐她平時都不吃糖。」
「是啊,給她她都不吃,可自覺了。」
胡編亂造他們最在行了,以前悅姐沒來七班的時候,他們考砸了都是胡編亂造混過去的。
劉蘭芳還是挺喜歡這一群學生的,眸中帶笑的掃向耷拉著眉眼的雲悅,「是嗎,你們得好好監督她,不能給她吃糖。」
「一定一定。」他們點頭如搗蒜,滿滿的負罪感。
如果他們騙了您,那肯定不是他們自願的,那是悅姐威脅的。
她剛剛的眼神好恐怖,他們要是敢說出來一定會死的很慘。
上午十一點,七班人依依不捨的坐著大巴車去了尚雲酒店吃飯,雲悅很大方的請了客。
他們來看自己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回去上課。
汪寧呆巴的瞪大雙眼:「卧槽!看不出來悅姐這麼有錢!感覺悅姐比楊興還富。」
這包廂比上次楊興預定曬還要大,桌子上的美食看著就上升了一兩個檔次。
魏炫也和他們一起,掃了他一眼,上次她媽給悅姐的那張銀行卡里目測不低於一百萬,悅姐撿破爛還賺了不少錢,比自己還富!
因為雲悅受傷,他們也不好意思用她的錢喝酒慶祝,就以茶代酒祝她早日康復。
飯桌上,所有人都吃的開心。
「對了,你們打算報考哪所大學?」
「當然是京大了,我祖墳一定是冒青煙了,才遇上悅姐這麼好的同學。」
「十八輩的祖宗運氣估計都給我了吧,我家終於要出一個京大生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劉小胖激動的笑起來,冷不丁的被口水嗆住。
「也是,以我們的成績,想考京大A大絕對不是難事,兩個大學就在隔壁,以後還能經常聚聚。」
他們談的挺多的,有點以後要成為知名企業家,有的要開公司當老闆,有的想當老師……
吃完飯一行人興緻勃勃的回了學校,對學習的熱情又高漲了幾分。
中午。
劉蘭芳正打算去食堂打飯,蕭風準時提著兩個大袋子出現在病房。
「小風?」
劉蘭芳頓住腳步,不是去年經常跑林家來借菜的蕭風還能是誰。
蕭風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奶奶,塵爺讓我給你們送飯,以後您和雲小姐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今天早上我去買菜了,沒來及做,不過從明天開始,八點半準時給你們送到。」
「不用……」
劉蘭芳想拒絕,就聽見雲悅坐在床上,大爺搬的躺姿,聲音慵懶:「吃什麼菜?」
「塵爺告訴我的,都是你愛吃的菜。」蕭風直徑將兩個袋子放到桌上,然後拿出一個個保溫飯盒。
劉蘭芳不由詫異的看過去。
一共六個菜,比在林家還要豐盛。
雲悅已經開始動筷,抬眸看向蕭風,挑眉問:「你不吃?」
「我來之前就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就行了。」他給劉蘭芳讓出位置,「奶奶,你別客氣啊,吃就是了,嘗嘗我的手藝。」
劉蘭芳自認為做的飯菜也不錯,可一聞到味她就感覺自己還欠了些火候,不由看向他:「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蕭風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平時閑著就利用空餘時間考了個廚師證。」
他那三個兄弟平時沒事就喜歡打打殺殺,他就喜歡做飯擺弄花草,不然他們三哪能吃的那麼身強體壯。
劉蘭芳也是真餓了,這會還真沒客氣的就吃了起來,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飯蕭塵開始收拾碗筷,看著一邊玩手機的雲悅,「雲小姐,你有什麼忌口的?」
「不吃辣,帶點甜更好。」她勾唇玩世不恭的笑,「廚藝不錯。」
蕭風心中得意的笑起來,「這話你可以說給塵爺聽。」
塵爺昨天晚上就列了一個單子出來,把她愛吃和不愛吃忌口的全都寫在一張紙上,出於稱職他全都背下來了。
不得不說塵爺觀察的真的仔細,就和雲小姐吃了幾次飯全都記下來了,還說他那個時候沒上心?
。 「請選擇身體訓練強度!」
「低等,中等,高等,特強,變態強。」
「訓練須知:訓練室內身體為真身,會有受傷風險,請慎重選擇訓練強度,如發生危險,可意識強制停止訓練。」
蘇白愣神的功夫,一個機器的聲音從四面響起,與競技場中的系統音有些相似。
他甚至準備開啟地圖,只是自出了競技場以後,這個外掛就一直掉線,根本無法召喚。
他看着隨之而來的還有五個選項,一一掃過,小聲嘀咕道:「這個變態強是有多強?」
若不是對訓練場不熟的因素,蘇白甚至想嘗試一下,只是眼前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個低等。
隨着選擇的結束,廣場上空的黑暗突然蠕動了起來,彷彿正在醞釀着什麼東西。
這裏的一切,對於蘇白來說,都算是新奇事,他也不着急,就這樣饒有興趣的看着。
黑暗彷彿也沒有讓他多等的意思,很快便破開一個口子,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從中落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蘇白愣了一下,他的精神力非常敏感,黑影還在空中時,他就已經觀察清楚,只是看到的場景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此時的黑色身影正半蹲著,他緩緩站起身,個頭與蘇白完全相同,身上籠罩着黑色煙霧。
只露出一張還算俊朗的面容,嘴角帶着無比邪惡的微笑,竟然正是蘇白以及的形象。
若不是對方全身漆黑,他甚至覺得自己在照鏡子:「這什麼情況?」
對方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身影瞬間沖了過來,速度快到看不清楚。
「這尼瑪叫低等。」這一切太過突然,蘇白還沒準備好,罵了一句,雙臂擋在身前。
砰~
一聲悶響,蘇白只覺得整個手臂都無比酸痛,身體硬生生後退了幾步。
「這力量與我差不多,只是感覺比我釋放的更加集中一些,難道低等訓練的就是身體力量的掌握?」蘇白挨了一拳,在腦中快速思考,很快就找到其中關鍵。
黑色身影一拳發出后,見蘇白沒有動的意思,也不繼續,安靜的站在一旁,只是嘴角的笑容依舊邪惡。
蘇白也大概知道了原理,畢竟是訓練場,對方也是在給自己思考的時間,畢竟一通亂打是無法學到東西的。
只是她越看黑影的臉越覺得彆扭,最後忍不住吐槽一句:「不管怎麼樣,老子一定要做個好人,這一臉邪惡,真的太欠揍了。」
說着,身影快速移動,精神力完全放棄的感覺,只憑肉身的力量。
強化與硬化瞬間開啟,手臂粗壯一圈,拳面也也變得堅硬無比。
黑色身影也動了,同樣一拳衝來。
只是雙方快要碰撞時,黑色身影的手臂突然動了一下,拳瞬間變為抓,微微一側,抓着蘇白的拳頭向後牽引。
待到一定距離后,直接鬆手,肩膀快速撞擊而來。
轟的一下,蘇白的身影瞬間倒飛出去,巨大的力量使得他胸口一悶。
他在空中一個後空翻,穩穩的站在廣場上,用手揉了揉胸口,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這一刻,他才真的認可了這個訓練室,內容絕對自己實力的提升有很大幫助。
甚至他已經為自己昨天與阿振二叔搏鬥沾沾自喜而羞愧,與黑影相比,阿振二叔不過是個弟弟。
經過對方的一手借力后,他開始思考,力量的使用方式,隨後身影再次衝出。
黑色身影也同時衝出,手臂自右向左揮動,擺出一招右勾拳的姿勢,破風之聲不絕於耳。
黑影則是沒有動作,快速衝過來。
待到右勾拳範圍時,黑體矮了一下,直接躲過這一拳,隨後頭顱快速向前衝來,如同脫膛的炮彈一般。
蘇白見狀微微笑了笑,隨後左手邊掌,直接抓住右手,一個強化上前推去。
右手手肘頓時沖向了黑影的頭部,這一擊帶着十足的破壞力,就算阿振二叔挨上,怕是也要腦震蕩。
而黑影卻反應更加迅速,好像頭頂長了眼睛一般,身體直接扭動起來。
頭部向下,一百八十度轉彎,右腳夾雜着破風聲呼嘯而來,與蘇白的手肘碰撞在一起。
又是一聲悶響,蘇白再次退後幾步,手肘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比較之前更甚幾分。
但與之前不同的時,黑影此次也退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只是他沒有情緒,只是邪惡的笑着。
蘇白揉了揉疼痛的手肘,臉上的興奮更加濃郁了,身體再次衝擊。
幾次對碰,他都沒有使用精神的力量,只是肉體與肉體的碰撞,但每次碰撞過後,他都有一種明悟的感覺。
菱形公會分部,楊峰與麒麟有說有笑的從外面走進洋樓,卻發現客廳空無一人。
「月兒呢?」麒麟觀察四周,轉頭問道。
楊峰看了看正活潑的貓咪,微微閉上眼睛,隨後一臉奇怪的睜開。
嗖~
他的身影如同炮彈一般,直接從沙發的位置衝上五樓,來到訓練室。
麒麟撇了撇嘴,沒有如此,而是走了樓梯,一邊走一邊嘀咕道:「說好的我愛我家呢?這沙發早晚讓你玩壞。」
雖說走樓梯,但用時並不長,走廊上沒有人,只有左邊的房門打開着。
麒麟快步走過過來,突然就愣住了。
只見訓練室內,楊峰與李月一言不發的看着訓練木台,臉上還充斥着期待之色。
「你們怎麼了?」麒麟平淡的問道,隨後目光同樣投向了訓練木台上,臉上漸漸露出驚訝之色。
此時的訓練木台與蘇白進入前有些不太一樣,手印上方突然出現了兩行字。
難度:低等,訓練時常:1:01:53
「一小時!什麼情況!」麒麟有些懵了,原本在他的想法裏,蘇白是個擅長精神力的精神進化者,可低等訓練明明是身體訓練。
他也經歷過,面對無比熟練自身力量的黑影,勝利的可能十分渺茫。
他也不過堅持了30分鐘而已,開始他還有一些懊惱自己為什麼不多堅持一下。
後面才知道,自己的成績也是名列前列的,當然,那個變態除外。
可現在蘇白的成績,已經逼近了那個變態的成績,這怎麼能讓他不驚訝。 夏楚蘭也不知是想起了往事,還是被疼的,被凍的,渾身忍不住的顫慄了起來。
顏幽幽看著她,心有不忍。
「清歡,你帶她去杏林醫館。」
「是。」
清歡俯下身子,扶起夏楚蘭。
夏楚蘭眉頭蹙著,眼角噙著淚看向顏幽幽。
「王妃娘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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